临池飞阁乍青红。移酒小垂虹。贞元供奉梨园曲,称十香、深蘸琼钟。醉梦孤云晓色,笙歌一派秋空。
一番疏雨洗芙蓉。玉冷佩丁东。辘轳听带秋声转,早凉生、傍井梧桐。欢宴良宵好月,佳人修竹清风。
临池飞阁乍青红。移酒小垂虹。贞元供奉梨园曲,称十香、深蘸琼钟。醉梦孤云晓色,笙歌一派秋空。
《生查子·秋社》
注释
梧桐:一本无“梧”字。良:一作“凉”。
注释
⑵麓翁:即史宅之,字之仁,为宋相史弥远之子。《宁波府志》:“史子仁,心非叔父弥远所为,著《升闻录》以寓规谏。避势远嫌,退处月湖,宁宗御书‘碧沚’赐之。”“之”与“子”一字之差,《府志》不云弥远子,而为侄。宅之曾总揽朝廷财政,与吴文英为同乡。
⑶梧桐:一本无“梧”字。
⑷良:一作“凉”。
鉴赏
“一番”两句,点宴客时间。言炎夏过后,秋凉已生,雨打荷池,洗净一池艳红。“辘轳”两句,承上述秋景。言耳闻单调乏味的辘轳声,眼见井台四周铺满了枯黄的梧桐叶,词人哀叹秋已深矣。“欢宴”两句,点题。十二字共分六层意思,全以一“欢”字领起。此言麓翁之宴既是欢宴,又逢良辰美景,在皎洁的月光下,清风习习,园中修竹摇曳,堂内佳人起舞,呈现出一幅富贵夜宴图。
“临池”两句,写宴会地点园堂周围的景色。言麓翁先把酒宴摆放在园中堂内,园堂面水开窗,使客人可以边饮酒边观望在月色朦胧中隐约显现在荷池中的红花绿叶。然而园堂宴饮还不能尽兴,所以大家又携酒至园中的“小垂虹”桥上,再次自在畅饮。此是赞扬主人的好客豪爽之情。“贞元”两句,述宴中弹奏名曲助兴。“贞元”,指唐朝的贞观之治与开元盛世,这里泛指升平盛世。此言宴席中自有乐工们为大家弹奏升平盛世中流行的乐曲,并且还拿出来号称“十香”的醇酒斟满在玉杯中招待客人。“醉梦”两句,梦中景。词人受到主人如此盛情款待,当然是高兴得乐而忘返了。所以不觉沉醉入梦,好梦至晓,并且梦中似乎还觉得自己飘飘然地身处在一派笙歌声中。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花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万里关河眼。愁凝处,渺渺残照红敛。天低远树,潮分断港,路回淮甸。吟鞭又指孤店。对玉露金风送晚。恨自古、才子佳人,此景此情多感。
吴王故苑。别来良朋鸦集,空叹蓬转。挥毫记烛,飞觞赶月,梦销香断。区区去程何限。倩片纸、丁宁过雁。寄相思,寒雨灯窗,芙蓉旧院。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