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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

出自 [ 唐代 ] 李白《嘲鲁儒》

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

鲁地老叟谈论《五经》,白发皓首只能死守章句。
鲁:春秋时鲁国,在今山东省南部。鲁儒,鲁地的儒生。鲁叟:鲁地的老头子,指鲁儒。五经,指五部儒家经典,即《诗》、《书》、《礼》、《易》、《春秋》。章句:分析古书章节、句读。死章句,老死于章句之学中。

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

问他经国济世的策略,茫茫然如同坠入烟雾。
经济策:治理国家的方略。茫:茫然,模糊不清的样子。两句意为:如果问鲁儒怎么样治理国家,就如坠烟雾,茫无所知。

足著远游履,首戴方山巾。

脚穿远游的文履,头戴方山的头巾。
著:穿。远游履:鞋名。方山巾,古代一种方形头巾。

缓步从直道,未行先起尘。

沿着直道缓援迈步,还没抬脚,已掀起了尘土。
从:沿着。

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

秦相李斯不重用儒生。
秦家丞相:指李斯。褒衣:儒生穿的一种宽大的衣服。褒衣人,指儒生。

君非叔孙通,与我本殊伦。

你也不是达于时变的通儒叔孙通,和我原本就不是同流。
叔孙通:汉初薛县(今山东枣庄薛城)人。殊伦:不是同一类人物。

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

什么适合时代的形势都未晓得,还是回到汶水边去躬耕吧。
汶水:今山东大汶河。汶水滨,指鲁儒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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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谗》

翻译

鲁地老叟谈论《五经》,白发皓首只能死守章句。

问他经国济世的策略,茫茫然如同坠入烟雾。

脚穿远游的文履,头戴方山的头巾。

沿着直道缓援迈步,还没抬脚,已掀起了尘土。

秦相李斯不重用儒生。

你也不是达于时变的通儒叔孙通,和我原本就不是同流。

什么适合时代的形势都未晓得,还是回到汶水边去躬耕吧。

注释

鲁:春秋时鲁国,在今山东省南部。鲁儒,鲁地的儒生。鲁叟:鲁地的老头子,指鲁儒。五经,指五部儒家经典,即《诗》、《书》、《礼》、《易》、《春秋》。章句:分析古书章节、句读。死章句,老死于章句之学中。

经济策:治理国家的方略。茫:茫然,模糊不清的样子。两句意为:如果问鲁儒怎么样治理国家,就如坠烟雾,茫无所知。

著:穿。远游履:鞋名。方山巾,古代一种方形头巾。

从:沿着。

秦家丞相:指李斯。褒衣:儒生穿的一种宽大的衣服。褒衣人,指儒生。

叔孙通:汉初薛县(今山东枣庄薛城)人。殊伦:不是同一类人物。

汶水:今山东大汶河。汶水滨,指鲁儒的故乡。

创作背景

  《嘲鲁儒》这首诗,大约作于开元末年李白移居东鲁不久,有人认为此诗作于开元二十五年(727年)。李白寓居的瑕丘,就是今天的兖州,其地距孔子故里曲阜不过数十里之遥,正是“盛产”儒生的地方。李白来到这里,见到大批“鲁儒”,一旦与之交接,心所鄙之,因此写诗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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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赏

  这是一首讽刺诗,讽刺的对象是东鲁(今山东)的儒生。鲁地有儒者虽皓首穷经,却死守章句,不懂经邦治国之策。李白自视有“经济之才”、“王霸大略”,或曾受到某“鲁儒”的轻视和嘲笑,故以此诗反讥之。

  开头四句说,那些白发苍苍的“鲁叟”们,言必称“五经”,他们以毕生的精力,将《诗》、《书》、《礼》、《易》、《春秋》这几部儒家圣贤之书的章句背得滚瓜烂熟,学问可算是很大了。但是,假如向他们请教一下经国济世的方略,就如坠烟雾,茫然不知所对。这里将鲁儒的精通经书和不谙时务相对比,揭示了他们的无能本质。

  然而,标志着儒生身分的仪容却是丝毫马虎不得的。诗人接着以漫画笔法,活灵活现地描摹了鲁儒们迂腐可笑的举止:他们脚下穿着文饰考究的远游履,头上戴着平整端重的方山巾,不慌不忙,很有风度地上了大路,宽大的襟袖拖在地上,步子还未迈动,先扬起了一片尘土。鲁儒们故做庄严的神态与其实际上给人的滑稽感构成的对比,产生出一种喜剧效果;同时,鲁儒们外表的矜持与其内里的无能构成的对比,又更加突现了他们的迂阔。

  诗末六句,是诗人对鲁儒的评论,并且将自己摆进去与鲁儒加以对比,在这种对比中表达自己的积极用世思想。诗中采用了以古喻今的写法:当年秦始皇曾采纳丞相李斯的建议,下令没收天下的《诗》《书》等儒家之书,谁敢违抗,就施以黥刑,并被罚去筑城。当时,那些褒衣博带的儒生确是吃了苦头。李白对鲁儒们说:正像秦代那些儒生们的可悲遭遇一样,你们这些人断然得不到朝廷的器重;我虽然也崇奉儒学,但却要效法叔孙通,干一番辅弼朝廷的事业,绝不与你们为伍。你们既然对时务一窍不通,那么,就请回到老家的汶水边上种田去吧!结尾二句的嘲讽是极其辛辣的,令人如见鲁儒们的窘态,和李白飞扬跋扈的神情,也感受到了他的宏伟理想所迸发出的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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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治狱之吏是也。秦之时,羞文学,好武勇,贱仁义之士,贵治狱之吏,正言者谓之诽谤,遏过者谓之妖言,故盛服先王不用于世⒅,忠良切言皆郁于胸,誉谀之声日满于耳,虚美熏心,实祸蔽塞,此乃秦之所以亡天下也。方今天下,赖陛下恩厚,亡金革之危、饥寒之患,父子夫妻戮力安家,然太平未洽者,狱乱之也。夫狱者,天下之大命也,死者不可复生,绝者不可复属。《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今治狱吏则不然,上下相驱,以刻为明,深者获公名,平者多后患。故治狱之吏,皆欲人死,非憎人也,自安之道在人之死。是以死人之血流离于市,被刑之徒比肩而立,大辟之计岁以万数。此仁圣之所以伤也。太平之未洽,凡以此也。夫人情安则乐生,痛则思死,棰楚之下,何求而不得?做囚人不胜痛,则饰词以视之,吏治者利其然,则指道以明之,上奏畏却,则锻练而周内之;盖奏当之成,虽咎繇听之,犹以为死有余辜。何则?成练者众,文致之罪明也。是以狱吏专为深刻,残贼而亡极,媮为一切,不顾国患,此世之大贼也。故俗语曰:“画地为狱议不入;刻木为吏期不对。”此皆疾吏之风,悲痛之辞也。故天下之患,莫深于狱;败法乱正,离亲塞道,莫甚乎治狱之吏,此所谓一尚存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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